第7章 伪少女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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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娘在春辉院闹腾够了，才各自回院。
    青玉在镂空芙蓉花熏炉燃了些薄荷香，轻轻柔柔捶着沈清梅的肩：“今儿几位娘可来得赶巧，还好大娘不是个计较性。”
    沈清梅眼光微动：“她生性机敏，今儿这几位娘来做什么，只怕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换做以前的性，早摆脸了，这人病了一场，倒是宽厚了许多。”
    青玉也点了点头：“以往大娘是挺能折腾的，现在却换了过来，成了几位小娘折腾了。”
    “几位小娘折腾？三娘胆小老实，四娘脑袋拔着尖儿可到底年纪小，谁搅的事儿，还能不清楚？”沈清梅嘴里缓了一缓：“这什么样的娘，养出来的女儿也就什么样。”
    青玉将这话琢磨了一下，手里轻轻慢慢一顿：“既然这样折腾，夫人怎么不治了他们？”
    沈清梅斜斜一瞥青玉：“怎么治？都是阿郎的女儿，别的不说，这毒妇是万不能做的。”想了一想，又笑道：“只要他们安安生生，不折腾大事儿，留着也无妨...谁稀罕动他们！”
    青玉低低一笑，自己主是长安的高门闺秀，这手段和心思，自然是这些乡野小妇人不能比的......
    “对了，听横月院的香草说阿月又给二娘添了新衣裳，还是幅的金粉绘兰彩纱群，恐怕是真上了心呢。”
    沈清梅捧着凉汤歪了歪头，片刻又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由着他们去上心，若是成了，对咱们季家好，日后也少了桩要我操持的麻烦事儿。”
    几位娘虽说学业抓得紧，但每隔五日也有一日休息，海棠平日里常到沈清梅那儿去和五郎亲近，一到休息日就来黏糊自己的亲亲祖母。
    秀云正在一侧煮茶，老夫人跪坐在软榻上品茶，瞧着海棠来了，亲昵地朝海棠招手，让海棠同自己一块儿窝在坐榻上。
    海棠是个懒怠的，在老夫人面前更是藏不住，两条腿儿一盘就据着坐。
    老夫人伸手在她粉嫩的脸上捏了捏，笑她：“怎么还似个孩儿？”
    海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秀云递来的茶水，呼呼喝了一口，又拾着帕擦了擦唇上的茶渣：“听说您近几日腿不舒服”
    老夫人放下茶盏，轻轻叹息一声：“在这儿呆了这么十来年，受了湿寒之气，这也是没法的事儿。”又转眼儿笑海棠，塞给她两块酥饼：“若是能调回长安，这腿也好受些。”
    海棠抿唇一笑，还颇为讨喜，朝嘴里塞着酥饼：“阿爹他是个实心人，用不了几年咱们就能调回去的。”
    老夫人被她讨好，哎呀一声，一巴掌一巴掌轻拍自己的腿儿：“祖母可盼望着早归长安，你早些嫁个如意郎君呢。”
    如意郎君...季海棠还真想过这个，这辈铁定了不嫁卢少阳那种山村里出来的穷秀才，谁叫她性娇，他俩事无巨细都不对盘！
    她又咬了一口酥饼，默默不言。
    老夫人正笑她是害羞了，就见季嘉从外面过来，海棠起身给季嘉欠身见礼。
    季嘉脸上挂着笑，有几分掩藏不住的欣喜，还伸手扶了扶海棠，老太太也打趣季嘉道：“什么事儿让你高兴成这样？”
    季嘉道：“前些日我去巡视，有些村民不听教化，屡次闹事，有个读书人出来帮忙平了此事，今儿那个读书人来了，想拜在我门下。”
    季嘉在这蜀地十来年，也颇有名望，想拜在他门下的读书人不计其数，可季嘉就不是个能讨好的，多少人带着财宝来了，又让季嘉给拒了，这次这个读书人倒是挺得季嘉的心。
    老夫人面上生疑：“哪个读书人？上次为娘怎的没听你说？”
    季嘉道：“是个乡试过了的举，只是家境贫寒了些。”
    老夫人听见这人过了乡试，面上也露出两分笑意，这家境贫寒倒也不怕，重要的是人肯朝上走。
    “叫什么名儿？”
    季嘉道：“卢少阳。”
    海棠面上不动，心一片冷笑，暗道：还真是想不得，瘟神似的，想一想就要找上门。
    这卢少阳本也有些才华，确实在教化村民之事上帮过她父亲，因而她父亲对卢少阳很是看好，当年她名声不好，卢少阳站出来要报恩娶她，他爹也才肯放心将她交给卢少阳，且扶持卢少阳一路高升，只是这人富贵了就有些狼心狗肺罢了。
    季嘉又道：“正是来与母亲商议一下此事。”毕竟他一直谨慎行事，极少收门生，如今忽然改变主意，还是该告知母亲。
    老夫人端着茶静静喝了一口，又拾着帕擦了擦嘴角，平淡道：“你为官多年，为娘信你，日后若遇上此种事，你心自有打算，可不必与我商议，凡事知会我一声即可。”
    这还是一眼瞧出了心思，但老夫人却是个大度的人儿似的，反而更宽容季嘉。
    季嘉稍稍一凝，又朝老夫人揖礼：“多些阿娘。”
    老夫人轻“嗯”一声，又吩咐人取了些艾草给季嘉送去，说是让沈清梅熬给季嘉和季云飞泡澡。
    季嘉感念自己娘亲心头细致，连忙道：“梅儿知道这些，怎能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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