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汉和帝与邓绥（七）[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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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哭了，”她看着儿媳，语声柔和里带着安抚“阿绥是个好孩子，一向都极有主意，这一回……只怕你劝不住。”
    “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能任她小孩子家胡来呢？”Y氏的语声哭得已带了几分哑意，听着这话，不由抬眼看着舅姑道“阿绥她年纪尚小，定是不知其中厉害。”
    见儿媳这般，老夫人似乎终于有些苦笑，而后神sE郑重了起来：“你以为，阿绥当真是年纪小所以不懂事么？”
    “这么多年来，这个孩子……几曾真的任X胡闹过一回？”
    闻言，Y氏已不由止了哭声，只怔怔地看着自家舅姑，神sE间带了些茫然。
    唉……见她这副模样，老夫人心底叹息，这个儿媳品貌德行皆是极出众的，只是X子太过实诚了些，失之灵慧。论起来，阿绥这一点当真是与其母迥异。
    “你可曾想过，主心骨没了，这个家……日后该当如何？”老妇人静静看着儿媳，终于开诚布公地问道。
    这个家……日后当如何？
    闻言，Y氏似乎蓦地冷静了许多，沉下气来细思前后，既而片时间心底僵冷，几乎冻得丁点儿都化不开……家中的擎天梁柱陡然倾塌，唯余孤幼老弱，短短半年辰光，她便算是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上月，Y家刚刚登门退了亲，阿骘同她家内侄nV的这门亲事，是六岁上便定下的，甚至去年两家长辈都议定了婚期……这是她的娘家呵！
    而阿缇，如今也是十一岁了，以往提过亲的人家，自丧事之后，大多便再未登过门了……而仍遣媒探问的，结亲对象却已换成了族中庶子旁出之类，甚至有残弱或鳏夫。
    她的阿缇，那般好的孩子……！
    Y氏原本垂放在膝头的双手，蓦地紧紧攥住了衣裾，绞得指节处一片冷凝惨白。
    老夫人微微阖了阖眼，她见儿媳神sE，自然明白她想到了些什么，顿了顿，轻声道：“原本来往的人家，如今大多已疏淡了……日后，家中几个孩子的亲事只怕会艰难上许多。”
    ——原本早几年的时候，她的两个孙儿都尚了公主的。而今……还愿意结亲的人家，又有多少是看着邓家还有个将来要入g0ng为妃的nV儿？
    “阿绥，三年服满之后，仍是要入g0ng的。”老夫人神sE间带了几分**惜，轻声道。
    逝者已矣，而活着的人，莫论再艰难，也得挣扎着一步一步走下去。
    “而那个时候，她的境况同先前可就是天渊之别了。”
    早先选妃之时，身为护羌校尉邓训的嫡长nV，原本身份便是入选的nV子中极高的了，唯Y家之nV可以b肩。
    “Y家入g0ng的那个丫头，你也见过的，论样貌、论才学、论心机，哪样儿及得阿绥？”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道。
    Y氏默然，那个孩子与阿绥同岁，但论起来却小了一辈，要唤阿绥一声表姨母的。因为是在她嫁到邓家之后才诞下，所以也只略略见过几回，听说在家中极得长辈喜欢。但，若平心而论，样貌品格都及不得阿绥。
    老夫人更是长声叹了口气……凭阿绥这般品貌，这等慧质，那怕长秋g0ng中那一席尊位亦是可以争一争的。
    而如今，邓氏已然式微，她入g0ng后已然没了甚么依凭。且待三年之后，那便是与下一批入选的nV子一同进g0ng了，失了先机。
    “g0ng闺之中原本就深险，求存不易，如今又是这般情势，阿绥她日后入了g0ng……”Y氏出身外戚之家，自然对这些内情b旁人清楚，此时思及nV儿日后的处境，几乎片时间便心下一片冰凉。
    何况，她的阿绥是那般良善无争的X子……在那样的地方，又失了家族依恃，怎么活得好？
    ——大抵在天底下母亲的心里，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善良最老实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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