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禁忌的武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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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拧亮了一支手电筒，在微弱的光亮下仔细摸索着那扇铁门。整道大门坚如磐石，摸起来至少有一米多厚。而且连接门框和地板的轴承似乎还光亮如新，不过从这道门上积蓄的灰尘来看，这扇门至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打开过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在右侧的门框上发现了一个被灰尘覆盖的密码机。我用嘴咬住手电筒，伸手擦了擦上面积蓄的灰尘，依稀露出了一个显示屏和一个十二键密码盘。我想了想，凭记忆输入了一串数字：0721．
    几秒钟后，显示屏上的红灯亮了起来，一旁的扬声器里也传来了一阵警示音。
    “密码改了？”
    “嗯，他们现在三个星期换一次。这次的密码应该是203401*00015。”
    “我靠！这么复杂？圣帕拉斯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喜欢简单的密码吗？这样他自己才能记得住……”
    “兄弟，你先瞅瞅这门上攒的灰，你觉得他已经多久没从这里走过了？”
    “嗯，说的也对。哎，看起来我的这位前任上司最近生意不太景气啊……”我苦笑了一下，将新的密码一个接着一个地输了进去“这也难怪，大平原公司刚拿到了超新星战机的订单，又成功续约了星光的简化版魅影。唉，这也难怪我这位老朋友急着要从我们手里再拿下一笔订单啊……”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我将最后一个数字5输了进去。这次很快，仅仅过了不到一秒钟，大门上方的红色警示灯就闪烁了起来。紧接着，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沉重的铁闸门向两边徐徐打开。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个房间大概二十米见方，有别于之前隧道低矮的天花板，这里的天花板距离地板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氛。而且与之前装潢简陋的隧道相比，这间房间显得奢华无比。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被一层白色的大理石瓷砖所覆盖，每一块瓷砖后方都安置着一处明亮的白色光源，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如白昼。这一切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能看到。
    房间两侧紧挨着墙壁摆放着一些同样是白色的家具。房间的中央则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几张椅子，一位看起来至少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正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安详地看着报纸。见我们来了，他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年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欢迎光临寒舍！我的朋友们！”对于我们的到来，他显得十分热情，在离我们还有好几步路的时候就向我们伸出了手。
    “嗯，您好，圣帕拉斯先生。”弗拉基米尔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很高兴见到你。哦对了，这次我还带来了一个老朋友。相信您会喜欢他的。”
    说罢，弗拉基米尔便示意他看看自己的身后。那位老人侧着身子看了看我，随即便做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动作，似乎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此时的惊讶之情。
    “我的天呐！难道驸马先生也来了？”
    “呃呃……老板说笑了，我不是什么驸马啦……”我有点不好意思“像之前那样，叫我小吕就行了……”
    “你现在是了，表现得自然点。”弗拉基米尔搡了我一把，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这个头衔搞不好能给我们节约几十万葛朗台的预算呐！你以为这些钱都是大风吹来的啊？”
    “可是，老弗！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要让我当什么驸马啊！”
    “听我的！想省钱就给我表现得自然点！”
    我们小声交谈着，然而面前这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毫不在意。他只见他拍了拍手，立刻会客厅的一面墙壁就从内向外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是什么无所谓，小吕。总之，辛苦你们这帮年轻人大老远跑到东桥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了。”他提起一瓶酒，取下瓶塞，倾斜瓶口。一股金黄色的液体流入了玻璃杯中。
    “走了这么久，你们一定渴了吧？来，喝点吧？正宗的加拿大冰酒哦！”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啦！”弗拉基米尔显得毫不客气，直接端起了其中的一杯酒。
    “吕大将军，你也喝一杯吧？”他将另一杯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不了，军队有纪律，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对吧？伟虎……哎？伟虎？”
    我突然意识到一直跟在我旁边的那个少年已经失踪了，连忙向周围环顾了几圈。只见那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坐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瓶金色的葡萄酒正往嘴里灌呢。
    “嗯，好喝……这葡萄酒真好喝……哎抱歉长官，你刚刚说什么？”
    “我靠……你他娘的是在逗我吗？”我猛地一拍脑门“算了，随便吧，反正我都快习惯了，这小子……”
    “哈哈，没事。你们这个年龄段就该这样啊……”圣帕拉斯笑了笑，随后又把那杯酒递到了我的眼前“喝一杯吧。就喝一杯！这段时间在军营里一定憋坏了吧？”
    “好吧……”我翻了翻白眼，接过了那杯酒。在我接过酒杯的那一刹那，这位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满意的笑容。我曾经在总督的脸上见过这种微笑，是那种长辈看待晚辈的，严肃之中略带慈祥的微笑。
    “军队的情况怎么样？达到你的预期了吗？”
    “还行吧……”我晃动着自己手中的这杯酒“工资是肯定没有之前高了，每天要忙的事情也比较多，唯一值得高兴的可能就是我这半个走私贩子终于能以一个英雄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了吧。”
    “哎！小吕，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之前也是英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难道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没有对你感恩戴德吗？难道那些被你保护的人，没有对你感激涕零吗？又或者是那些目睹过你的英姿的人，他们难道没有将你奉为英雄吗？”
    “是啊是啊……感恩戴德，奉为英雄，资助革命者反对暴政……”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反过头来支持政治家反对叛乱，真的是……”
    “咳咳……我们可不是军火走私者，我们只是跨国商人。我们制造武器，然后将它们卖给最需要它们的人，以此将利益最大化。顺便为国家的税收出一份力，加速坎农居住区乃至整个东岸地区的经济复苏。”说着，他举起酒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们是商人，就是这样。”
    “是啊，是啊……”我苦笑了一下“我们是商人，我们买武器给坏人，让他们有能力去屠杀好人……”
    “哦？那就要看你怎么去定义他们了。”说道这里，这位老人布满皱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他拿起一旁桌上的触屏电脑，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键入了一串数字，马上，一副全息投影图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这些年来的销售账单。”他用手指轻轻一划，屏幕中立刻出现了一长串数字。数字下方陈列着各种武器，飞机大炮什么的设计图纸。它们都是圣帕拉斯口中的招牌外销产品。
    “呐，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走私犯和跨国商人，我们卖武器给坏人，哦，当然啦，也卖给好人。然后好人和坏人会展开一场战争，期间会用到很多武器，有很多人牺牲。”
    “圣帕拉斯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吧……”他将全息投影关上，将电脑随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我认为我们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好吗？也许战争开始的时候你可以用，但是当战争落下帷幕之后，你会惊奇地发现，我们其实是同一路人，这场所谓的战争也不过就是一群混蛋或者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在争夺世界的统治权罢了。”
    “嗯……”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说法也不乏一些道理。
    “好啦！先不说这个了，毕竟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不是吗？”他拍了拍手“哎，说到底，驸马先生，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事相求吧？”
    “不错……”我点了点头：“我想来买点武器。或者说，趁机赞助一下我的老朋友。最近生意不太景气对吧？”
    “唉，别提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战斗机项目被军方命令下马，最近那帮家伙还打算削减战斧2的后续订单，眼下我们只能期待新的100毫米防空炮项目能够中标了。”
    “啧啧，真是人生大起大落啊……好了，所以说你欢迎我们这帮老员工再次加盟圣帕拉斯集团吗？”
    “当然！我们圣帕拉斯公司永远欢迎老顾客再次光临……呃，我是说，员工。”说着“所以你们需要什么？”
    “呃……怎么说呢？我这次想要点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说罢，我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哎，之前你们被下马的pts350电磁炮，还有存货吗？”
    “当然有！”他二话不说，立即拿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会客厅里的所有灯光立即就熄灭了。紧接着，在八组立体投影仪的照射下，一座巨大的四联装炮塔出现在了会客室中央。
    “我去，老板，现在连我们新武器的宣传片都要做成全息的了？我终于知道我们三十几个亿的研究经费究竟都花在哪了……”
    “哈哈，再怎么说这也是pts350，第三代重型电磁炮。是我们的得意之作啊……”这位老人自豪地介绍着，就像是一个老父亲正在和自己的亲朋好友炫耀自己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一样“嗯，确实。相较于pts30043，它的侵彻力略有不足，但射速丝毫不减。电磁炮配备了全新的四联装半开裂式炮塔，中间两根炮管可以拥有一个高达90度的超大仰角，足以胜任pts300不能完成的高空防空任务。而且如果你有钱购买末端制导弹头的话，你甚至可以用它把在近地轨道上游弋的卫星打下来。”
    “我的天呐！虽然知道是圣帕拉斯公司的产品，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喜出望外，用手撑着面前的桌子，饶有兴趣地观赏着屏幕上的这门巨炮。“那防护呢？上次攻打d4的战斗中，我的一座pts30040单装炮塔被一颗穿甲弹击穿了炮塔正面，导致火炮当场报废，这次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吧？”
    “放心，绝对不会的。”老人笑了笑“这次我们吸取了教训，用新的碳纤维钢代替了之前的部分抗毁复合装甲，现在的pts350以及pts300的后期型号，防护最弱的地方也有等效1500毫米均质钢板的抗穿水平。”
    “我的天呐……我真想不到这种东西当初究竟是怎么落标的？”我不得不由衷地赞叹道“不过……老板，恕我直言，这已经算是违反条约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吧？你这样就不怕某些军队的人来找你的麻烦吗？”
    “嘛……年轻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生存下去你就要学会变通。”
    “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抛开别的“政治立场”不谈，圣帕拉斯公司这些武器专家的技术实在是令我折服。然而就在这时
    “等等！那是谁？”我指着屏幕上的那个穿着灰色军大衣的人影问道。
    “他啊？他是我的大客户之一。据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雇佣兵司令。”
    “不对……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是谁？”
    “抱歉，小吕，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真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多军火，他从来都只用化名和我交谈，通话的时候都是”
    “他是谁？”
    “请把这段录像放大，好吗？”
    “没问题。”说着他就在一旁的电脑上操纵了起来，画面定格在了那几个人交谈的那一幕。
    “老板，把从左边数第三个的脸部放大，好吗？”
    “ok。”
    很快，镜头的中心就对准了那个人的脸庞。随着镜头的逐渐拉近，那个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几秒钟后，画面定格，一张刚毅且坚定的脸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果然是你，颜广济。”
    “噗……”一听到这个名字，一旁正在举杯痛饮的伟虎差点将嘴里的半杯葡萄酒全喷出来。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也顾不上擦嘴，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身旁“什么？长官，你刚才说的是颜广济？”
    “就是他，错不了。”我盯着那个人脸颊上的那道疤痕，喃喃自语。虽然，还是让我有些惊讶。唉，没想到这次又被他抢先了一步。
    “这……长官，这么说来，他已经看过这门电磁炮了？”
    “不只是看过。”一旁的圣帕拉斯也开口了“前些日子他打电话来，说要向我订购四座可以安装在舰装上的pts350四联装炮塔。我推测应该是给他的新舰装使用的。”
    “圣帕拉斯先生，你卖军火给别人我没有意见，只是……”我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圣帕拉斯先生，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这个家伙的出现是在是让我有些……”
    “抱歉，小吕，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经费。而这个颜广济——”他指着屏幕上的那个人说道“他投资了一千万葛朗台给pts350项目组，要是没有他的话这个项目可能早就解体了。现在我如果放弃这笔订单的话，不仅是项目组，整个公司都可能会面临自2026年成立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毕竟最近大家都不好过。”我连忙摆了摆手，随后便再一次贴上了他的耳根，压低声音说道“只不过，我这次来是想要点别人没有的东西，尤其是不能和那家伙同款！”
    “那小吕，你的意思是说……”
    “请告诉我，pts420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
    “已经试制出第四门样机了，只不过它的性能还是非常不稳定。毕竟……即使是对我们来说，新技术也用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叹了口气，按下了平板电脑的切换按钮，大厅中央的全息投影图变成了另一幅模样——这是一个架在支架上的巨型圆柱形物体。与之前已经完成栖装并刷上漂亮迷彩的pts350炮塔不同，这门大炮的炮管部分只是草草地漆着一层暗红色的底漆，支架也被密密麻麻钢丝和布基胶带缠绕得面目全非。一大堆零部件散落一地，各种电线横七竖八地缠绕在支架和电磁炮导轨之上，在电磁炮的炮管中央，还倒吊着一瓶像是临时焊上去的自动灭火器。如果不是心里有数，恐怕我很难将眼前的这团垃圾和一门代表人类目前最高常规武器科技结晶的电磁炮联系在一起。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即使是在我们高度安全的实验室里，各种意外仍然时有发生。那个灭火器是两天前安上的，那次是测试常温超导电磁铁的过载极限，结果这玩意刚达到峰值功率的80%就起火了。火灾还险些引爆安装在另一门电磁炮炮尾的大功率电瓶……总之，我不认为你现在能把它安装在你的舰装，或者任何有人操作的射速上。”
    “嗯……”我点了点头“有介于此，我认为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不应该把这么危险的四门炮放在一起，你说对吧？”
    “……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先预付一些钱，你把其中的一门炮借给我，让我在东北镇守府的实验室里继续测试。测试的费用和风险由我们东北镇守府承担。不过到时候如果成功了的话，你需要免费给我送来足够堆满新和平号四个炮塔的主炮，外加它们的终身保险。”我从弗拉基米尔手中接过钱箱，将它放在桌子上，轻轻按了下按钮。啪嗒一声，箱盖自动弹开了，里面满满的一箱钞票露了出来。
    “哦，当然啦，我这里的‘成功指的是你成功将它们卖向世界各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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