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尘（初相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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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的人皆神色一顿，一个个瞧着比沈禾还要紧张。
    钟离越也自知人多眼杂，现在都敢往他身上攀，指不定过会儿会做出什么事，索性寻了个理由送沈禾回沈府。
    马车内，沈禾果然做了更过分的事，借着酒劲，整个人坐在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太子哥哥好香啊。”
    钟离越双手垂在身侧，不去抱她，也不推开她。只是含笑望着她。
    “太子哥哥，我以后可以进宫找你吗？”
    “沈小姐如果想来，随时可以。”钟离越的嗓音似蛊，每一个音节都在勾着沈禾的心尖。
    “那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娶别的女人？”许是迷糊了，沈禾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纳妃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也不能左右。”钟离越温然道。
    他明知沈禾日后定会嫁给他。
    可他偏不说。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沈禾这种纨绔性子，若是知道了真相，恐怕没几天就腻烦他了。
    欲擒故纵，引诱沈禾一点点落入陷阱才有趣。
    他想让沈禾作为他的棋子，帮他谋取权利。
    沈禾皱了皱眉，笨拙地亲了下钟离越的脸颊，耍赖道：“我不管，太子哥哥亲了我，要对我负责。”
    当真是个无赖。
    钟离越愣了一瞬，目光半垂着眼，长长的眼睫藏下不明的情绪。他将沈禾推离怀中，“沈小姐请自重。”
    后来，这一晚的记忆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记忆中。只有钟离越记了一生。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以沈禾为棋的想法，亦是最后一次。
    直至几年后，倏然想起这段回忆时，钟离越才后知后觉，他自打见沈禾第一面时就已经对她动了心。
    贰：梅山
    沈禾坠崖的一瞬间，钟离越的脑是空白的。
    沈禾还不知道，那个儒雅谦和的太子殿下，其实早已是手染鲜血的玉面修罗。他杀过不少人，忤逆他的，试图牵制他的。亦见过不少尸体，多么惨烈不忍入目的都见过。
    可当看到沈禾时，他却怕了。
    前一瞬还弯起唇角对他露出笑靥的姑娘，下一刻就浑身是血躺在雪地上。
    沈禾面色惨白，七窍渗血，四肢皮肉撕裂白骨露出。
    他怔忡地看着沈禾，一时也忘了反应。
    先不提天寒地冻的环境，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武功强健之人，也熬不过去。
    他彻底失去她了。
    钟离茫瘫坐在地上，脑袋发懵，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真的能活吗？如果她死了，父皇定会重罚我。”
    慌乱之下，他心生歹念：“皇兄，要不我们把她葬了吧，反正我们也是偷偷出宫，他们并不知道是我们带走了她。”
    说实话，钟离越有那么一刻，真的想杀了钟离茫。
    让这个蠢货给沈禾陪葬。
    可最终，他只是狠踹了钟离茫一脚。那一脚极为用力，钟离茫在雪地滚了几圈，才懵怔地爬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把她害成这样，还想要杀了她？钟离茫，她若死了，孤定会杀了你给她陪葬。”他面露阴鸷，杀心难藏。
    钟离茫也懵了，他从未见过钟离越这副样子。
    钟离越不再理会他，抱着沈禾迈步离开。
    钟离茫呆愣地立在一旁，好似感受不到右臂骨裂的痛楚。
    “这点痛楚比不上阿禾所受万分之一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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