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黑旗归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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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不是不想带你们走，而是不敢！他自己前途未卜，不想连累你们这些兄弟！”
    nbsp单忠的喉结上下滚动，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nbsp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单雄信教他练枪时的严厉，受伤时为他敷药的温柔。
    nbsp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nbsp“他不想，也不敢带着我们大家一起去冒险！”
    nbsp徐茂公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单忠，你自小是孤儿，是二贤庄收养了你，还让你姓单。”
    nbsp“你就是单二哥的亲弟弟啊，你要明白他的苦衷。”
    nbsp单忠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砸在冰面上，瞬间凝成细碎的冰晶。
    nbsp他扑通一声跪倒，膝盖撞碎薄冰的脆响混着哽咽，在涧谷中格外刺耳。
    nbsp额头重重磕在冻硬的桥板上，甲叶摩擦的声响里透出无尽悔恨。
    nbsp“秦大哥、徐大哥，单忠错了！”
    nbsp秦琼扬起断金刃，刃身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却将单雄信刻字的凹槽照得发亮。
    nbsp“当初单二哥没遇上裴大帅这般明主，才被逼得投了杜伏威。”
    nbsp刀锋轻轻划过掌心，血珠渗进“断金”二字的纹路。
    nbsp“如今裴大帅奉天子诏讨逆，胸襟如江海nbsp——nbsp只要你们愿归降，既往不咎。”
    nbsp“虎贲军的战旗，永远为瓦岗兄弟高悬。”
    nbsp他指向身后翻涌的玄甲洪流，槊头红缨如火焰跃动。
    nbsp“裴大帅已封单二哥为虎贲护军将军，官印此刻就在我鞍囊里。”
    nbsp说着摸出一方铜印，印纽雕着的黑虎正是黑旗营的图腾。
    nbsp“他日破了瓦岗，咱们便持此印去江淮，接单二哥回家。”
    nbsp单忠猛地抬头，看见铜印边缘还留着未打磨的毛刺nbsp——nbsp那是新铸官印特有的痕迹。
    nbsp他颤抖着向前，伸手触碰印面。
    nbsp指尖刚沾上刻字的凹槽，身后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
    nbsp“统领，我们降了吧！”
    nbsp“对啊，忠哥，我们和秦帅一起干！”
    nbsp“......”
    nbsp单忠一咬牙，当即单膝跪地。
    nbsp“秦将军，我黑旗营上下，听凭您调遣！”
    nbsp随着他这一声喊，黑旗营众将士纷纷放下武器，齐声高呼，声音在鹰愁涧久久回荡。
    nbsp秦琼望着那些抛向空中的黑旗，旗面在暮色里如墨蝶纷飞。
    nbsp忽然扬声道：“取酒来！”
    nbsp“按理说，作战之际不该饮酒。”
    nbsp秦琼将酒坛递向单忠，酒液在酒坛里晃荡的声响混着涧底风声。
    nbsp“但今日单兄弟率黑旗归心，当破例一醉！”
    nbsp他仰头饮下一大口，酒液顺着胡须滴在玄甲上，将护心镜的血槽染得发亮。
    nbsp“饮了此酒，便是当年瓦岗的生死弟兄nbsp——nbsp他日若见单二哥，也好说咱没负了绿林义字！”
    nbsp单忠双手接过酒坛时，对着酒坛深深一揖，喉结滚动着饮下烈酒，辛辣的酒液混着泪水滑入喉咙。
    nbsp而后，三千黑旗同时举杯。
    nbsp鹰愁涧的冰层突然传来轰鸣，不是冰川断裂，而是众人用酒坛撞出的战歌。
    nbsp正随着东方渐亮的天色，传向李密据守的瓦岗雄关。
    喜欢。

第534章 黑旗归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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