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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巴国:在岁月长河中打捞巴地巴人旧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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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巴国、巴地、巴人,宛如一串神秘的符号,在华夏文明的版图上闪烁着独特光芒。它们承载着岁月的厚重,从古老传说里走来,带着巴渝山水的灵秀与坚韧,在时光深处演绎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nbsp一、巴国溯源:从传说走向历史
    nbsp《山海经·海内经》为巴国的起源蒙上一层神秘薄纱:“西南有巴国,大皞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这般充满奇幻色彩的记载,将巴人的源头追溯到传说中的“大皞”,后照成为巴人部族的关键原点。大皞,即伏羲氏,作为华夏文明人文始祖之一,其与巴人的传说关联,暗示着巴文化与华夏主流文化最初的血脉牵连。在远古部族迁徙与融合的大背景下,巴部落从华夏文明的摇篮地带,逐步向西南拓展,后照时期巴部落初现雏形,不过彼时力量尚弱,未足以立国。直至其后代务相,与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四部结盟,巴部落联盟势力渐起,一路向西南迁徙扩张,征服盐水女神部落等,最终在夷城(有说法认为在今湖北恩施一带nbsp)定居,于公元前1976年左右建立巴国,这是巴国在传说与史料交织中的初创印记nbsp。
    nbsp而殷墟考古的发现,为巴国历史添上实证一笔。商代中后期武丁统治时,甲骨文中多次出现征伐并臣服“巴方”的记载,说明彼时巴方已迁至今山西南部活动,虽军事力量不弱,却难逃被商军击败的命运。此后巴人不断西迁南移,辗转于汉水、渠江、嘉陵江、长江流域及鄂西地区,商朝晚期的巴方,大致在汉水上游一带,涵盖今陕西安康东部、湖北郧阳西北、四川达州及重庆城口北部汉水两岸、大巴山区,成为战国初期乃至更晚的巴国领土雏形nbsp。这一路迁徙,巴人跨越山川险阻,在新的土地上披荆斩棘,他们与当地土着交流、融合,将巴文化的种子播撒在巴渝大地,也吸纳着其他文化的养分,为巴国日后的发展奠定基础。
    nbsp周武王伐纣,成为巴国历史重要节点。巴国军队助力武王,《华阳国志》载“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巴人以独特“歌舞”战术,于牧野之战中展现出强大威慑力。这种歌舞,并非简单的娱乐表演,而是融合了巴人尚武精神与祭祀仪式的战舞,舞者持兵器、踏节拍,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和激昂的呐喊,扰乱殷军阵脚。战后,武王大封诸侯,“以其宗姬封于巴,爵之以子”,不过巴国实权仍由巴人掌握,周王室分封的宗姬仅起监国作用。从《左传·昭公九年》“巴、濮、楚、邓,吾南土也”的排序,能窥见春秋时期巴国的强盛,其疆域“东至鱼复(今重庆奉节nbsp),西至僰道(今四川宜宾nbsp),北接汉中,南极黔涪(今重庆黔江、贵州涪陵一带nbsp)”,成为周王朝南方第一大国,在政治、军事、文化交流中,与周边列国碰撞出火花,彰显其鼎盛时的气势nbsp。
    nbsp二、巴国兴衰:在列国纷争中跌宕
    nbsp进入东周,周王室式微,春秋战国的纷争浪潮席卷而来,巴国的命运也随之起伏。西周时期,巴国凭借与周王室的关联,以及自身在西南地区的军事优势,发展相对平稳,致力于整合内部部落,巩固统治秩序,拓展农业、手工业生产,为国家积累实力。东周后,礼崩乐坏,列国兼并战争频发,巴国先与楚国结盟,合力灭周边小国,扩大势力范围。然而,利益纷争让巴楚反目,巴楚战争拉开帷幕。前期巴楚战争,巴国凭借勇猛的军队和对本地地形的熟悉,胜多败少,曾一度占据楚国部分领土。但巴国内乱的爆发,宛如一记重锤,打破了军事平衡——蔓子将军为平息内乱,向楚国借兵,承诺以三座城池为酬谢,事后却因不愿割地背信,自刎以谢楚君,蔓子将军之死,让巴军士气大受打击,战力大减。在楚军持续进攻下,巴国节节败退,领土不断缩小,失去了对东部、南部一些战略要地的控制nbsp。
    nbsp战国时期,巴国面临的局势愈发严峻。秦惠文王时,巴国在秦、楚、蜀夹缝中艰难求存,为抗楚蜀,采取连横之策,试图借助秦国力量制衡对手,却未能阻挡命运的车轮。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派大将司马错、张仪率大军灭蜀后,顺势将兵锋指向巴国。巴王虽奋力抵抗,无奈实力悬殊,最终被俘,巴国覆灭。秦国在巴国故地江州(今重庆渝中区nbsp)设巴郡,下辖江州、垫江(今重庆合川nbsp)、阆中、江阳(今四川泸州nbsp)、宕渠(今四川渠县nbsp)、符县(今四川合江nbsp)等六县,巴郡成为秦国三十六郡之一,巴国的历史舞台暂告一段落nbsp。
    nbsp但巴国的文化与血脉,并未因国家覆灭而断绝。秦灭巴后,出于稳固统治、利用巴人力量开发西南的考虑,未对巴人赶尽杀绝,采取“羁縻政策”,让巴氏部族首领继续管理巴人,维持原有社会等级秩序,保留巴人传统的部落组织形式。同时,秦国通过通婚等方式,强化与巴氏及巴人上层的联系,促进民族融合。不过,随着历史推进,郡县制不断成熟,巴国领土被拆分得愈发细碎,巴国民众因战乱、政策迁移等,大量迁徙至中原、楚地等地,秦、楚及中原移民也持续涌入巴地。留居巴地的巴人,在长期的民族融合过程中,逐步融入华夏民族,语言、习俗、生活方式等与汉族及其他民族相互交融,巴国的影子在历史长河中渐渐模糊,却又在某些文化习俗、民族记忆里,以隐性的方式悄然留存nbsp。比如巴人传统的渔猎、航运技能,融入到巴渝地区百姓的生产生活中;巴人的尚武精神,在后世重庆等地的码头文化、民间习武风气里,仍能找到些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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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三、巴地:地理与文化的独特坐标
    nbsp巴地,作为巴国故地,有着独特的地理与文化标识。其范围大致涵盖今重庆、四川东部、湖北西部、陕西南部等地,巴山蜀水的滋养,造就了这里独特的自然风貌与人文气质。
    nbsp从地理上看,巴地多山地、河流,长江、嘉陵江、乌江等大江穿流而过,切割出深邃峡谷;大巴山、巫山、武陵山等山脉横亘其间,形成复杂地形。这样的地理环境,孕育了巴地独特的交通与经济形态——早期巴人依水而居,渔猎是重要生存方式,他们擅长造船、驾船,在江河间穿梭,捕捞鱼虾、运输物资。巴地的盐资源,更是成为古代重要经济命脉,巫溪宁厂古镇的盐泉,早在新石器时代就被巴人发现利用,盐水女神部落的传说,也侧面印证盐在巴地历史中的重要性。巴人通过盐的生产与贸易,与周边部族交换粮食、工具、牲畜等,促进了巴地经济发展和文化交流,盐道也成为巴文化传播的重要通道nbsp。
    nbsp文化层面,巴地是巴人文化的根基。巴人在此创造出独特的文化形态,他们的歌舞、图腾、习俗,都带着巴地山水的烙印。巴人善战,“巴师勇锐”闻名天下,战争之余,他们也热爱歌舞,武王伐纣时的“歌舞以凌殷人”,便是巴人独特战舞——巴渝舞的雏形。这种歌舞,节奏强烈、动作刚劲,既用于祭祀祖先、祈求胜利,也在战场上威慑敌人。后世,巴渝舞不断演变,融入巴地民俗,成为巴渝地区春节、庙会等场合的特色表演,舞者身着传统服饰,击鼓而舞,传承着巴人的尚武精神与艺术基因nbsp。
    nbsp巴地的图腾崇拜文化也独具特色。巴人以白虎为图腾,认为廪君死后魂魄化为白虎,《后汉书》记载“廪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这种图腾崇拜,体现了巴人对力量、勇气的崇尚,也反映出他们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原始信仰。在巴地考古发掘中,常能见到带有白虎纹饰的青铜器、玉器,这些文物,是巴人图腾崇拜的实物见证。即便巴国消逝,巴地的文化传承未曾中断。一些自然环境封闭、条件恶劣的原巴地,因中原汉人迁入少,中央王朝长期实行羁縻政策,保留了较多巴文化特质。如20世纪50年代民族识别中确认的土家族地区,土家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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