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母亲[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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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见顾遥不说话，宋夫人只当是顾遥出身小门小户，于是举止怯懦卑微，不敢妄言，于是也不责怪。
    nbsp只是吩咐玛瑙，去将府里御赐的药膏拿来，给顾遥用。
    nbsp宋氏只带了随身的玛瑙来，顾遥写字时不喜欢有人在，于是紫烟琥珀也不在里间，于是就只有顾遥与宋氏相对而立。
    nbsp风一吹，于是柳叶飒飒一落，一地微蜷的柳叶，青青黄黄，铺了一地。
    nbsp少女单薄的眉眼低垂着，显得沉沉暗暗，幽深又安静，于是浮起沉沉死气来。
    nbsp宋氏心尖一颤，盯过去，才松一口气。
    nbsp不是死气，只是沉静木讷些罢了。
    nbsp“姨母。”
    nbsp顾遥没有看宋氏的眸子，甚至连脸都没有盯着，只是放空了些焦距。
    nbsp她害怕别人的眼睛，不知从何时起，总归上辈子就是了。
    nbsp挂在窗前的铜铃发出泠泠细响，宋夫人背后升起寒意来，手里的帕子被她揪得极紧。
    nbsp半晌，风一吹，她恍惚一阵，紧握的手才放开。
    nbsp真像啊。
    nbsp真像她死去的妹妹。
    nbsp尤其是，被临窗的日光一照，剪出侧影来。
    nbsp“姨母？”
    nbsp她听见耳边有温和平静的叫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nbsp心脏又像是被狠狠握住，紧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nbsp最后她面前终于清晰起来，面前是一扇窗，窗外依依杨柳。
    nbsp声音也是从耳边传来，少女面色仍旧平静，却有些好奇的神色。
    nbsp宋氏赶紧收拾了神情，才是大方清贵的模样。
    nbsp“阿遥，你的侧脸……真是像你的母亲……”
    nbsp顾遥的神情也变得有些颓靡，微微低着的脸上有些哀伤。
    nbsp“他们也说，我与母亲轮廓极像，”顾遥顿了顿，越发哀伤起来，“听闻母亲与姨母最是亲厚，阿遥晓得，姨母必然很是难受。”
    nbsp宋氏一愣。
    nbsp顾遥的祖父是位隐士，在前朝更是位极有名的人物。只是出身是寒士，并无庞大显赫的家族。
    nbsp更是因为归隐，就是寻常的血亲都几乎没有，祖父膝下只有母亲与姨母二人。
    nbsp这也就是顾遥不去投奔外祖，却来投奔姨母的原因。
    nbsp“是啊，我只有你母亲一个姊妹，幼时最是亲厚，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
    nbsp铜铃一阵轻响，顾遥还未极接话，宋氏的声音又响起来。
    nbsp“只可惜，嫁了人，便身不由己，哪里还能像幼时一般呢？”宋氏的情绪是有些变化的，顾遥下意识去捕捉这些细节。宋氏似乎一颤，便微微一咬牙，复又带笑道：“阿遥莫要伤心，你跟在姨母身边，姨母必然不会叫你同你母亲一般。姨母会给阿遥择一个好人家，叫你以后有所倚仗，有所庇护。”
    nbsp宋氏说这话时，面上带着笑容，还有些悲伤，再混杂些看不透的奇怪神情。
    nbsp顾遥下意识去琢磨，于是一时忘了收回目光，就这么对着宋氏。
    nbsp忽地一惊，顾遥赶紧低头。
    nbsp她对上了宋氏的眼睛。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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