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才女登门！格物论道启新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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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影响到眼前的杜明月……
    nbsp书房内的气氛因杜如晦的病容而蒙上一层阴翳。
    nbsp杜明月重新坐下，帷帽下的神情也添了几分沉重。
    nbsp恰在此时，书房外的庭院里响起一串急促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清脆中带着明显不悦的女声：
    nbsp“明月姐姐！明月姐姐在吗？
    nbsp恪哥是不是也在这儿？”
    nbsp话音未落，书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长孙雨一身鲜亮的鹅黄衫裙，手里捏着一本崭新的厚账册，探进头来。
    nbsp她一眼就瞧见了案几旁相对而坐的李恪和杜明月，尤其是杜明月帷帽轻纱撩起后露出的清丽侧颜，以及李恪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专注神色。
    nbsp长孙雨小嘴立刻撅了起来，杏眼圆睁，那酸溜溜的眼神几乎要化为实质。
    nbsp“哟！恪哥！我说工坊里寻不见你人影，原来巴巴儿地跑杜府来‘论道了！可真够勤勉的！”
    nbsp长孙雨几步走进来，把手里的账册“啪”地一声拍在李恪面前的案几上，眼睛却斜睨着杜明月，“喏，新开的‘醉仙楼这个月的账，我爹让我送来给你过目！
    nbsp说是……让你这大忙人‘抽空瞧瞧！”
    nbsp那崭新的账册，连个指印都没沾上。
    nbsp李恪看着那账册，再看看长孙雨那副“抓奸在场”般的小表情，心下了然。
    nbsp这小醋坛子，分明是得了风声，特意“查岗”来了。
    nbsp他心头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顺手拿起那账册掂了掂，对着长孙雨笑眯眯道：“哎呀，小雨来得可太是时候了！
    nbsp你看我跟杜小姐论道论得口干舌燥，正缺壶好茶润润嗓子。
    nbsp辛苦你跑这一趟，顺便……帮我们端壶新茶来？”
    nbsp“你！”
    nbsp长孙雨瞬间气结，俏脸涨得通红，指着李恪，“李恪！你…你竟敢把我当使唤丫头！”
    nbsp一旁的杜明月看着李恪眼中促狭的笑意和长孙雨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以袖掩口，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帷帽轻纱随之微微颤动。
    nbsp长孙雨更窘迫了，狠狠剜了李恪一眼，碍于杜明月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得一跺脚：“哼！想喝茶？自己找丫鬟去！本姑娘忙着呢！”
    nbsp说完，转身像一阵鹅黄色的旋风般冲出了书房，只留下那本崭新的账册躺在案几上。
    nbsp李恪摸摸鼻子，对着杜明月无奈地耸耸肩：“让小姐见笑了。”
    nbsp心里却乐开了：小醋坛子炸毛的样子是挺逗，不过……杜才女方才那声轻笑，如珠落玉盘，更动听。
    nbsp被长孙雨这么一搅合，加上杜如晦病容带来的沉重感，书房论道的气氛也难以为继。
    nbsp李恪适时起身告辞。
    nbsp杜明月将他送至二门处，帷帽已然放下，恢复了那份清雅疏离：“今日与殿下论道，明月获益良多。
    nbsp家父之邀，殿下若有新得，随时可来府中。”
    nbsp“小姐客气，恪必再来叨扰。”李恪拱手，利落地翻身上马。
    nbsp青骢马驮着李恪，蹄声清脆，穿行在长安城渐渐弥漫开的暮色里。
    nbsp工坊的喧嚣仿佛被隔在另一个世界，他脑中却交替回放着方才的景象：
    nbsp杜明月帷帽下专注沉静的眼眸，她举一反三时闪耀的智慧光芒，杜如晦那令人揪心的苍白病容，还有长孙雨气鼓鼓炸毛的样子……
    nbsp如何赢得杜才女更多的“论道”机会？
    nbsp李恪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
    nbsp送诗？太酸腐，与他这“格物实干”的人设不符。
    nbsp送钱？俗不可耐，怕是连杜府的门房都瞧不上眼。
    nbsp送珍玩古董？毫无新意，更显不出诚意……
    nbsp他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街边胡商店铺门口悬挂的、在暮色中依旧折射着最后一丝天光的琉璃酒盏碎片。
    nbsp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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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琉璃！
    nbsp这玩意儿在大唐可是顶级奢侈品！
    nbsp价比黄金！
    nbsp够亮眼，够贵重，够新奇！
    nbsp最关键的是——它完全可以被包装成“格物之道”的新证！
    nbsp沙子、石灰石，工坊外堆积如山；
    nbsp纯碱，找跑西域的商人想想办法总能弄到；
    nbsp至于碎玻璃渣……他记得库房里好像还堆着些西域商人当垃圾处理的劣质琉璃碎片？
    nbsp思路瞬间贯通！
    nbsp李恪猛地一夹马腹：“驾！”
    nbsp青骢马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外恪记工坊的方向狂奔而去。
    nbsp回到恪记工坊时，天色已彻底擦黑。
    nbsp炼铁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叮叮当当的锤打声依旧此起彼伏。
    nbsp李恪翻身下马，顾不得拍打满身尘土，一眼就瞧见正在指挥搬运铁料的心腹管事王铁头。
    nbsp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nbsp“铁头！快！去库房！
    nbsp把咱们存着的那些西域来的碎玻璃渣子、还有前些日子收来的那几袋子纯碱、还有烧石灰用的上等石灰石，统统给我翻出来！
    nbsp一样都不许少！
    nbsp再找三五个嘴巴严实、手巧、烧过窑的老把式！
    nbsp立刻！马上！”
    nbsp王铁头被自家郎君这连珠炮似的命令砸得有点懵：“郎…郎君？您要这些干啥玩意儿？那碎玻璃渣子又扎手又不值钱……”
    nbsp“少废话！”
    nbsp李恪眼中闪烁着奇异而笃定的光芒，“开个小窑！爷要弄点‘亮瞎眼的好东西出来，给杜小姐开开眼界！”
    nbsp王铁头一看郎君脸上那混合着极度兴奋与精明算计的表情，虽然满脑子浆糊，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郎君又要搞大事情了！
    nbsp他二话不说，扯开嗓子吼道：“都听见没？郎君有令！麻溜动起来！”
    nbsp吼完，自己一溜烟地就朝库房方向冲去。
    nbsp工坊僻静的角落里，一座简易的小型试验窑，在熊熊炉火跳跃光芒的映照下，开始迅速搭建起粗糙的轮廓。
    nbsp碎玻璃渣、纯碱粉末、雪白的石灰石堆在一旁，在深沉的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nbsp李恪蹲在刚刚砌好的窑口边，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nbsp格物致用？
    nbsp这琉璃，就是叩开才女心扉的敲门砖，更是未来撬动泼天富贵的神奇杠杆！
    nbsp窑火，即将点燃！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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