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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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特别了不起?”
“哪有,能为姐姐效劳是我的荣幸,姐姐用的满意我也很开心。这不是,我正在暗自感动着呢...”
我口是心非地敷衍着,这一下敲得我真疼。
“你别得意,以后我要每天监督你打卡。”
姐姐撇着嘴,悻悻地盯着我,一手捏住了我正在往外滑的阴茎,“你若是喂不饱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你呢,也最好有点危机意识,我那些炮友可一个都没删呢,你要是和我三心二意,我就---”
论恋爱经验,姐姐确实比我幼稚多了。
而且都是大人了,还是少说这种话吧。
于是,我用激烈的狂吻打断了姐姐无力的威胁,任由她死死捏住我那仍然坚硬的凶器,就是不软化。
接吻完毕,姐姐与我的身躯彻底分离,居然准备起身穿衣服。
刚才还在对我大言恐吓,现在放完话就想走,还真以为我是豆腐做的。
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都不能容忍,更何况,我还没射呢。
我迅速按住姐姐,然后压在她的后背上。
姐姐再怎么健壮,论力量终究还是不如我的。
“你,你干什么!?”
姐姐显然有些惊恐,开始在我身下极力挣扎。
“二进宫,或曰回马枪,反正都是常见的戏剧桥段,并无定常之副标题---随便你怎么称呼喽---”
我压制着姐姐的躯体,分开她肥厚的双臀,开始努力地把兀自不满的硬质凶器压进那熟悉的洞穴。
“混蛋,我可没有同意和你继续做爱,你这是在---”
“强奸。”
终于塞进去了,我惬意地长叹一声。
为了尽快让自己射出来,我预先决定采用后入式,一开始就按照最大频率进行输出。
得益于刚才激烈的泄身,此时姐姐的阴道已经足够湿润了,任何辅助工作都是多余的。
姐姐在身下拼死挣扎着,可就是打不到我,也不能从我的暴政下挣脱,只能默默承受着连续不断的撞击。
“停手,坏弟弟...停手吧...”
姐姐开始求饶了。
“那不行,我要是喂不饱你,你可就要飞走了。”
我援引姐姐的原话,无比硬气地拒绝停战。
“哎...喂得饱喂得饱...现在我已经饱了...简直都要吐了...你先放开我!”
虽然看不到姐姐的脸,但我能想象她现在欲哭无泪的可怜样子。
一个刚直的大女人被我欺负成这样,我真是造孽。
“我的好姐姐,君子一诺千金,朝令夕改可不行呢。呕吐则是说明吃得太多了,稍微运动下刚好减肥。”
我才无意与姐姐打嘴炮,只是想尽快射出来,给跟着我多年任劳任怨不离不弃,此刻坚硬如铁的小伙伴一个满意的交代。
“坏人...你会后悔的...”
姐姐放出最后一句无力的威胁,身体便彻底垮了下去,任由我继续蹂躏。
“姐姐...姐姐...我要射了!”
持续的感官刺激之下,从尿道传来的压迫感越发强烈,我集中精神,准备最后几下冲刺。
“你要是想...就射进来吧...”
姐姐断断续续地回应着,显然已经被耗的低电量了,有些神情恍惚,“我还不知道,男人的精液...究竟是什么感觉,射进来...刚好...”
“好,那我射给你...姐姐,姐姐,姐姐!”
我忘情地呼喊着,突破了阈值。
在最后一刻,我的阴茎从潮湿温热的洞穴中脱身而出,冲着姐姐那光滑而厚实的后背,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喷射。
经过一昼夜的隐忍,被压抑的惨不可言欲望在此刻悉数得到了释放。
我粗野的吼叫远远盖过了姐姐喘息的声音,而我的右手扶着校正弹道,保证每一股精液都落在姐姐身上。
第一股澹黄色的果冻落在姐姐的臀尖上,这显然是昨夜被姐姐醉酒挑逗时的牺牲品,此时完成了对施暴者的复仇。
第二股之后才是白浊的黏液,在姐姐的后背上随意的画着曲线,有的甚至飞溅到了她的头发上,沦为原生质护发素。
我一边默念着外甥对不起,一边继续撸动以加快喷射的节奏。
每一次精液打在姐姐身上,她都会随之颤抖一下,这灵敏的反应,彷佛是遭到了滴蜡处置一般。
终于,十二次喷射之后,我的小伙伴终于怒吼着归于平静,缓缓低下了头。
我看着还在颤抖着的姐姐,忍不住挺着下身膝行过去,将还在滴着混合液的凶器移到她的面前,习惯性地把龟头凑到她嘴边。
一般完事后,我都这样等待性伴侣的善后,而对方也不会排斥。
本来神情恍惚的姐姐,一见此状,却立刻回复了神智,面带厌恶地拒绝着我的阴茎。
“快,快把它拿走,你那根看着真恶心---呃!”
没有必要强迫姐姐为我口交,可我还是在她的唇边抹了一下,把尿道里剩余的残精挂在了她脸上。
还没来得及欣赏姐姐的媚态,姐姐一把推开我的身体,立刻寻找周围一切纸质物品。
“姐姐...?”
意料之内的,贤者模式按时启动,这下又到了向全国人民谢罪的时间了。
姐姐显然根本没空理我,她终于从床头柜里找到一包红色的心心相印,忙不迭地抽出一张,擦去了嘴角的精痕。
但是射在背上的精液,实在是又多又稠,而且有的地方都快风干了,任由她手臂再长,也无法全部清理掉。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擦后背---”
我凑上去想讨好姐姐,话还没说完,我就飞了出去。
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躺在地面上了。
“滚。”
姐姐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收势,继续无比滑稽的自行擦背。
我顾不上被她踢的腰腹生疼,赶紧凑上去乞求她的原谅:“姐姐,我的好姐姐,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姐姐目露凶光。
我只好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等待发落。
或许是发现那点纸巾实在是不堪一用,姐姐不耐烦地把它随手一丢,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我赶紧跪爬过去,挡在姐姐和门之间。
我虽然没有安仁才貌,却还是有争拜路尘的觉悟的。
“滚开!”
姐姐怒斥道。
“我错了...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深深地拜伏下去,标准的服罪之态,那些秦汉背景的电视剧里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姐姐一言不发地从我身上跨了过去,直接钻进了浴室,砰地一声砸上了门。
我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门又打开了,姐姐露出半个头,还是凶巴巴地看着我:“没时间和你计较,你现在去弄早餐,要是我洗完澡还没做好,我就---”
她的威胁还没说完,我已经跑到厨房了。
所谓天子之怒,只用两句狠话就能压回去,女人之怒呢,大概值一顿早餐吧。
我心不在焉地切着火腿,不时留意着煮鸡蛋和铁皮锅里的巴氏消毒奶。
姐姐一向不喜欢吃全麦吐司,等她气消了,我一定要矫正她的饮食习惯。
等到一切原料就绪,才发现从国外带回来的鳄梨酱被挤坏了,还好姐姐的冰箱里有瓶放了不知几个月的蛋黄酱。
今天姐姐洗澡的时间格外长,看来是我射的格外浓稠。
等到她擦着头发出来,我已经在餐桌前堆笑着等候她了。
姐姐没有理会我,直接把头发往肩后一甩,捞起一个三明治就开始咬。
“还插了根牙签...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姐姐喷地一笑,把朴素的装饰品从上面拔了下来。
“本来呢,是应该插国旗的。”
我光顾着欣赏着姐姐可爱的样子,差点把牛奶喝到桌子上。
“这么大的人了,吃没吃相。”
姐姐边嚼边对我白眼,这评语宛如大伯在场,但显然此刻她的吃相比我糟糕多了。
可谁让她是这间屋子里年龄最大的人呢,规则都是年长者用来规束后辈的。
仔细想来,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尽快结婚,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及早生子,姐弟之间有了感情却也不能在一起,这些规则难道真的有道理么?就算公开的反抗者注定要被社会毒打,可我对姐姐的感情,难道还不足以战胜内心的畏惧么?看着我的面色愈发阴郁,姐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用脚轻轻拨弄着我的小腿:“怎么了呀,说你两句你还真往心里去了?”
看我还是不做声,姐姐有点着急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就知道生闷气...你刚才把我折磨成那个样子,我都没和你生气。你---”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本来带给伯父伯母的酒,都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就被你在车里喝光了。”
我赶快转移话题,有些刻意地苦笑一声,“中午我再过去时,就只能空着手了。”
“谁会和你计较这些礼节,再说他们本来也不喜欢红酒。”
姐姐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比起这个,你还是计划下应聘的事情吧。”
这女人对我真好。
比起自己糟糕的境遇,她更关心我的前途。
“我虽然不知道你专业学了些什么东西,但是这边的给水厂待遇确实不高,污水厂也不行,都是人浮于事,行政比技术岗位还多。你要是安于和我过工薪阶层的小日子,倒还无所谓;就怕你还记得少年时那些大话,非要做个大人物。”
“你是想说,怕小地方留不住我,我最终还是会跑,是吧?”
我轻轻攀上姐姐的手臂,认真地和她发誓,“我保证,无论待遇多糟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
“你不必向我保证,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
姐姐轻声叹了一口气,“不过呢,我也希望我的男人能够出人头地,而不是一直留在这种穷乡僻壤。”
“等一下,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我适时地坏笑着,避重就轻以转移话题。
“耳朵不好,就去配助听器。”
姐姐装作不耐烦。
“我又不是生理性的听力障碍,只是...姐姐的声音太好听了,我想再听一次。”
我还是不屈不挠。
“你是我的---”
姐姐脸红了,不安分地扣着我的手心,声音变得愈发柔和,“我的男人,我的夫君,我的好老公。这回你满意了吧,喂饱没有?”
“...谁让你给我加上这些头衔的,莫名其妙,直接叫我弟弟多好。”
我故意避开姐姐娇羞的目光,转过身子,继续解决那半杯牛奶。
啪。
这下真的喝到桌子上了。
洗漱完毕,我和姐姐开始为彼此整理衣物。
姐姐像个尽职尽责的好管家,为我细心地熨平每一件衬衣的褶皱,每一个扣子都认真系好。
只是最后到了折迭的环节,她再次暴露出不爱动手的本质,怎么迭都不合适。
看着姐姐那副为难的样子,我暗自叹了口气,估计行李箱夹层里的麻绳是永远用不上了。
宛如告别一位故人,我忧伤地哼唱起了oldbckjoe.惭愧的是,我对姐姐的衣服有些敷衍了事,把同类的衣服迭好后堆在一起,连颜色分类都觉得有些多余。
姐姐一向对奢侈品牌无感,也不关注流行,衣柜里最贵的也就是几件d&g的风衣,还因为品牌辱华而一度不能穿出去。
但不得不说,姐姐的棉袜触感真好,只有仔细闻过,才能从洗衣液的味道中发现姐姐独特的体香,整个抽丝剥茧的过程简直如同福尔摩斯探桉---“真人就在面前,可你偏要去闻袜子,你的口味可真是独特呢。”
姐姐的嘲笑打断了我的鉴赏。
不知何时,姐姐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从背后抱住了我。
若是其他女人,此时必然会用手向下滑动,心领神会地与我调情。
可姐姐却不会这么做,她只想抱住我,温暖我的身体,仅此而已。
姐姐这么说,当然有失偏颇,毕竟恋足已经是我众多性癖中最清新的了。
要是让姐姐知道了,我还玩过窒息调教,医生游戏,警察游戏还有straon,还不知她会不会把我当做不可回收垃圾,当场销毁。
当然,以后要和姐姐这般美好的女人朝夕相处,我所有的性癖都必须戒掉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姐姐却褪下了自己的保暖内衣,当着我的面换上了那双诱人的黑色棉袜。
一般来说,长腿的女人,完全可以驾驭任何颜色的长筒袜。
姐姐之所以钟爱黑色,还是因为近来腿上日渐丰腴,穿白色会有显胖的风险。
姐姐冲我一笑,先是灵巧地围着我打转,再摆出各种简单的造型:先是如少女般抱膝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窗外;一会依墙而立,单足点地,彷佛尽染风尘;一会又单脚踩在茶几上,目光冷峻,颇有女王姿态;最后又斜倚在椅中,以手托腮,把右脚高高地翘在左腿膝盖上。
姐姐这副媚态,看得我心神荡漾。
若不是早晨做过一次,恐怕我早就把姐姐抱起来就地正法了。
“你心爱的单反呢,卖废品了?”
姐姐玩够了,飞到正在出神的我面前,冲我得意地笑着,“天天看你在朋友圈里秀摄影,今天我难得有兴致,你却没及时拍下来,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最美的场景只能用心存储,现在我把那些画面都存到心里了,论解析度不知是单反的多少倍。”
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欲火,蹲下身子,开始抚摸姐姐的大腿。
“都记下来了?我才不信。”
姐姐任由我侵犯着,只顾着抚摸我的头顶,“这样吧,以我刚才的造型为素材,按照每个姿势出现的顺序,写一篇一百字以内的短文,要求立意新颖,观点明确,不得---”
“不要,我是正经的工科生,才不想上岸呢...”
行测还好,但我从小就讨厌写作文,就算是姐姐亲自命题,我也没兴致。
“哼,分明是你没有记住我的样子,找个借口推脱罢了。也好,下次说大话前,先给自己留点馀地,不然会让女人失望的。”
姐姐失望地摇着头,坐回沙发里。
看到姐姐如此认真,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平心静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洪亮一点:“女人的一生,起于纯情无瑕之憧憬,成于不欲人知之情殇,盛于世人崇拜之骄傲,终于万物皆悉之智慧。然而青春难驻,老不欲为少年事,故智与力不可兼得。与女人相伴始终的,唯情而已。”
“唯情而已...”
姐姐咀嚼着我信口胡诹的字句,眼神逐渐空洞起来,彷佛在远眺若干年后的自己。
“所以呢,现在我能进面试么?”
趁着姐姐出神的间隙,我凑到她的身旁。
“可是除了感情,还有别的东西呀...我,我也曾骄傲得很呢...”
姐姐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不,姐姐一直都很骄傲。”
关于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连春梦中的姐姐都是少年自负的化身。
回国前夜,我几乎把所有的老同学和新基友联系了一遍,划出所有自媒体和出版界的人脉,为刊登姐姐的文章做前期工作。
即便不能为姐姐谋到特约作者的待遇,至少也能找到合适的平台。
至于约稿后续的进展,我则丝毫不用担心,因为我对姐姐的文笔有着充分的了解。
在我看来,姐姐对文学的热爱超出了对生活本身。
她从填报志愿到退出体制,多年来一直追求的,只有以手写心而已,抒发出自己真实所想。
无论是观察角度,叙事逻辑,描写功底还是主题升华,姐姐的作品都堪称无懈可击。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官样文章的憎恶无以复加,对卡字数卡关键词苛求格式的做法不屑一顾。
近代士人热捧桐城派而憎恶八股,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原理。
现在的姐姐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平台,让世人看到这枚被体制埋没的璞玉。
我是多么希望,再看到那个骄傲到有些自负的姐姐,那个带着我在大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的姐姐,那个孜孜不倦地指导着我的姐姐。
她是无往不利的狄安娜。
短暂的缠绵后,我和姐姐为彼此穿好衣服,各自打开电脑---毕竟现在同为失业青年,拖了国家的后腿,我们都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善后。
姐姐家的wifi时断时续,弄的我的vn一再罢工,无论如何,也没法和前同事连接上skye,即时交待我所负责项目的后续工作。
虽然离职了,可公司待我还算不错,而且同组的巴西老哥和智利姑娘就这么被我坑了,我也不忍彻底撒手不管。
最后,我把策划书和建好的模型文件分卷压缩,一封一封地发给他们,总算是搞定了。
至于注销账户,确实有些麻烦,只好委托实验室的学妹帮我逐个打电话关户,银行账户里不足一百的余额都留给她作为报酬。
这件事本来不需要麻烦她,但是...事以至此,别无它法。
给本地的给水厂发过简历后,我合上自己的电脑,把头凑到姐姐那边。
姐姐同时打开了四个doc文件,不时切换着码字,所谓文思如泉涌也不过如此吧。
斜眼看去,这些文章的标题之间也几乎毫无联系,南朝乐府考,从“一叶落”
说开去,论近代戏曲与清末移民,明月孤心无所系...等等,这是什么?我跟着光标的进度,仔细读来,姐姐正一脸专注地打着极具色情暗示的暧昧句子,那神情比实验室里战战兢兢的见习助理认真多了。
从知网一下迫降到晋江,我彷佛感到一阵膝盖疼痛。
“别看了,这是你姐写的言情小说,没什么意思,也就是平时骗口红钱用的。”
姐姐头也不抬。
“我想说,前面好像都是严肃的学术论文,你一边写着言情一边构思,不怕思维紊乱么...”
话所如此,我却目不转睛地读着剧情,有点渐入佳境了,“是南北朝背景啊,确实是时下大热。”
“嗯,不过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没法改编成网剧骗流量,因为中间有乱伦情节。”
“啊?”
此刻,我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得知了姐姐玩过一夜情。
真没想到,姐姐也会写这种东西。
“算了,看在你不是文科生的份上,给你科普一下。”
姐姐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元明月是北魏的公主,她的堂弟元修当了皇帝,不喜欢高欢为自己安排的皇后,于是与她私通,最后带着她一起出逃到长安,北魏就此分裂。”
“嗯...然后呢?”
我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
“然后堂姐公主跋扈惯了,到了长安也不知收敛,就被掌权的宇文泰毒死了。堂弟伤心欲绝,准备讨伐宇文泰,然后也被毒死了。两个人多半没有合葬,因为元明月不是合法的皇后。”
姐姐澹然说着,又写完一段床戏。
“这倒霉故事,真有带入感。”
我小声嘀咕着,还在回味这个并不美好的结局,“不过我很好奇,姐姐在写的时候,是种怎样的感觉,会不会觉得,嗯,有点难以描述的感觉?”
“这有什么难以描述的,无非是觉得元明月很是不幸。虽然死过丈夫也养过面首,但是最爱的还是堂弟。所以我在背景中没有尊重北史,而是追加了她与元修青梅竹马的设定,看起来更加凄美一些...虽然统治阶级都差不多,没什么可同情的。”
真的不同情么,我看到你的目光黯澹了许多。
“那,我要是当上皇帝,也允许你去养几个面首?”
姐姐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可爱。
“算了吧,你今年入党了么...怕连组织关系都没了吧。”
姐姐看都没看我一眼。
“就算,就算我从体制内上不去,还不让人造反了?”
我不服。
“好,我先把你的言论录下来。以后庭审的时候,我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你欠我一个皇后。”
姐姐终于被我逗笑了。
岂止如此,我还欠你一张结婚照。
我看着愈发进入状态的姐姐,感到一阵难过。
和我在一起,即便有未来也不会有名分,名实不符的苦楚,怕是要一直陪伴我们到死为止。
好想大声告诉世界,姐姐是我的。
在大伯家吃过午饭,大伯开始唠叨着为姐姐找相亲对象。
他本来不负责这种具体事项,但这次却格外积极,因为男方的父亲是某报社的总编辑,在出版界说话有分量。
“那小伙子我见过几面,人长得不错,也是正经的985出身,现在市委组织部,看样子明年能提正科...”
大伯这几句话,立时说得我坐立不安。
“算了吧,我想一辈子单身,别浪费人家宝贵的相亲时间了。再说这么好的条件,什么姑娘找不到呢?”
姐姐却头也不抬,给我发了个得意的表情。
大伯还想坚持什么,却被伯母打断了:“婚姻大事,还是多参考小璃自己的意见,她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吧。再说,我还是觉得,学文的女孩找个懂科学技术的男孩才好,不然以后过日子,装家具换灯泡通下水道都很麻烦...”
伯母的话真是太悦耳了,如沐春风的我,反手就把姐姐给我的表情又发了回去。
趁着大伯夫妻辩论的空当,姐姐又带着我乘机出逃了,这一套操作对她而言简直轻车熟路。
小时候,姐姐的鬼主意就特别多,总是能把我迅速拽出大人的视线之外,好陪着她玩一些大人一看就会喝止的游戏。
多年以来,这种相处模式并没有本质上的变化,只不过在我们掌握了性爱之后,再没有其他游戏可以与之抗衡了。
仔细想来,那种只属于我和姐姐的边界意识,也是从那时候产生的。
“呼...天气真好。”
姐姐伸个懒腰,悠然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弟弟,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合适,电影院里那么暗,容易让我产生想法。”
我自然地牵起姐姐的手,前后甩动着,“还是去临江公园散步吧,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恋爱的。”
“我才不要,被人指为大龄剩女还不算,还要去公园里找刺激,简直是自虐...”
姐姐拼命地摇着头,一头青丝甩地我眼花缭乱。
既如此,我还有备用计划。
姐姐诧异地看我着掏出两张火车票,还是k字头的绿皮火车,开始回想身份证何时被我拿走了。
“一小时后发车,现在去火车站刚刚好。”
我不再理会姐姐的反应,开始伸手拦出租车。
“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再说我的衣服都没收拾,还有洗漱包和护肤品---”
姐姐有些急。
“管哪些干什么,到站再买就是了---别担心,我出门前磨蹭了那么久,证件和充电器早就装好了。”
“不说这些,这票上的目的地我从没去过,也没看过任何攻略,我们到哪里之后做什么?”
姐姐不依不饶。
“什么有趣做什么啊,全看我们的心情了---难道一定要预知发生的一切,才有勇气去做一件事?我们来到世界之前,难道也查过攻略?”
出租车停稳了,我为姐姐拉开了后门,“皇后娘娘,请。”
姐姐先是愣住,随即在我背上狠拍了一下,躲进后座生闷气。
“师傅您好,我们去火车站。”
我揉着后背,带着胜利的微笑坐进车里。
“好嘞。”
司机是个年轻人,喜滋滋地按下计价器,一眼瞥见姐姐在后座上铁青着脸,又怯生生地问我:“老哥,和嫂子闹情绪了啊?”
“没事没事,这不是老婆刚怀孕,稍微有点情绪也正常。”
我洋洋得意地笑着,回味着姐姐小腹的质感,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姐姐的微信。
---你才怀孕了呢!火车缓缓出站,我和姐姐倚在窗边,看着故乡越来越远,变成地平线上的小黑点。
我早已熟悉了与故乡分别,姐姐看上去却有些伤感,不知是没有心理准备,还是担心和我私奔之后的未来。
“故乡...就这么不见了。”
姐姐眯起眼睛。
“怎么会呢,故乡一直在我面前。”
我捧起她的脸,微笑着看着瞳仁中的自己,“有你在的任何地方,都是我的故乡。”
“嗯。”
姐姐顺势靠上我的肩,与我十指相扣。
老规矩,耳机一人一个。
列车平稳地驶向远方,姐姐安心地睡在我的怀里,耳边是那首陪伴我们多年的老歌。
彷佛时间被停在那一年,此后不曾流动过。
我与姐姐既年轻又苍老,既懵懂又成熟,既纠结又坦然。
窗外的太阳永不落下,为无际的原野染上幸福的色彩。
-从来不想回头。
-不问天长地久。
-因为我的爱,覆水难收。
[终]
【】(后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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