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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的。
    忽然,写意想到车祸后她完好无损,他却受了伤。在病床上,厉择良曾经很奇怪地问过她一句话。
    “沈写意,难道你不需要对我说点什么吗”
    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明了了这一切因此他才突然对她冷漠古怪了起来
    所以,他才在厉家老宅的花园里,抱住她感叹:“不,你不在了。”
    所以,他后来才说:“写意,我不要你哭。就算你没心没肺地和我作对,我也不要你哭。”
    所有的细节如今再串联起来,才看到那些话从他嘴中说出口的时候是如此的无奈和心痛。
    也许,厉择良的喜怒无常并不全是残疾后奇怪的心理,而是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来,却还要天衣无缝地同她一起做戏的矛盾。
    她先前的那种手段就已经够不光彩了,如今再回过头去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更加觉得自己卑鄙。
    她所拥有的唯一能够伤害他的利器,竟然是他主动给予的。他仍由自己用那锋利的武器一刀一刀地割下去还要假装微笑。
    思索到此时,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终究还是一涌而出。她身体蜷成一团,缩到被子里面去,蒙住头,躲在里面轻轻泣。
    她和厉择良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纠葛了十余年。
    在那么多心痛得无法入睡的夜里,她对他恨意就是化解不开的毒药,一滴一滴,渗入骨髓,将那些曾经甜蜜的过往,侵蚀得千疮百孔。可是,如今一切感情又被他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缓缓修复,渐渐看到光洁如新的记忆,她才恍然觉得自己连恨他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一直无法确定,在她假装失忆的那些时间,他故意装着不认识她,不唤回她痛苦的记忆是出于真正她还是心虚;她也不确定,那些时间里他那么温柔包容地待她,是出于习惯还是内疚:甚至不确定他在那样局促的情况下向她求婚,是出于何种目的。
    写意流着泪,脑子里到最后反复地重现着的是厉择良在飞机上对她说的那句话:“不了。”
    不了。
    既然不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的纵容不是又是什么
    可是,若是他她,为什么不挽留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电话打他手机,拨过去却是忙音,又拨座机,没有人接。她抹着眼泪找外衣套上,冲下楼,跑到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去他家。
    在厉择良的门口按了许久门铃却没有应。
    他不在。
    写意颓然地坐下来,这一次是真的,他不在。
    每次她没有敲门而坐在门口的时候,他都里面,而这最后一次,当她下定决心去按门铃,却没有人了。他再也不会在原地等她。十多年间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一幕幕的片段跑到眼前闪来闪去。
    在运动会时她突然冲跑到叫:“厉南衍加油”
    教室里,他递纸条给她说:同学,你裙子穿反了;
    冰天雪地的寒假里,在图书馆她缠着他同路回家;
    他替她复习功课,她却带着娇憨朝他撒娇;
    高三离家出走去投靠他时候,他一边板着脸训她,一边又将她照看的无微不至;
    在他留学之前,她从火车上跑回来,厚脸皮地哭着对他的告白;
    在彼得堡的雪地里,她带着怯意朝他索取温有了初次牵手。
    不知道是从哪一个片段、哪一句对白开始,就像被下了魔咒般,结了一个扣在她和他的心中,最终将两人的一生都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可是,就是这样的阿衍,不再为她开门了。
    写意坐在地上,靠着墙,潸然落泪。
    直到物业巡夜的保安看到她,问道:“进不去门”她以往时常和厉择良共同出入,物业的人都认识她。
    “厉先生他出去很久了。”那小伙子又说。
    写意点点头,也不好多呆,只得回家。
    回到自己楼下,发现一楼的灯坏了,她跺了几脚都没有弄亮。就在拐角的楼道,她看到有一个人依在那里,手上燃烟,那一点点的火星在这黑暗中尤为突出。
    写意借着星火般的亮光看到他的脸,那眉毛那唇角那眼睛不是厉择良还有谁。
    他也看见她了。
    光线很暗,以至于写意没有察觉到有种措手不及的神色从他眼中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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