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十九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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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
    他们的这次营救计划虽是主要是为了营救顾清明，可明台却是计划要救走所有的被俘军官。明台让人一边营救被俘的军官，一边让人发给他们武器，没多长时间就拉起了一支被俘的军队。家士气高涨，小鬼子被全数歼灭，营救计划很是成功。
    锦瑟一眼就在一群穿着一样的人中看到了顾清明，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顾清明，锦瑟再也忍不住了，把手里的枪扔过明台，就朝顾清明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啊？！”顾清明伸手擦了擦锦瑟脸上的泪珠，可这擦过之后，发现她白嫩的小脸上黑了一块，再低头看自己的手黑漆漆的都是土，也不敢再给她擦泪，只能劝她别哭了。
    ”你们小夫妻俩能回去在腻歪吗？！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需要赶紧撤退到完全的地方……”明台才不承认，这小夫妻俩抱在一起腻腻歪歪地，看着刺眼，他有些嫉妒了。
    明台这话一出口，顾清明跟锦瑟虽是分开了，可手还牵着，明台看到只当没看到，着手开始撤退行动。
    营救计划虽是成功，可如何安排这些营救回来的被俘军官，明台有些苦恼。虽然他跟郭骑云都顶着军统的身份，但这事不适合他们来做，萧晗跟明诚也不合适。最后这个皮球还是被明台踢给了顾清明。
    按明台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只负责救人，这救了人如何安排，就属于他们的任务范畴了。再加上明台的身份特殊，把人安全护送到联络点，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郭骑云在军统的名单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也怕被人认出来，也连夜回了上海。
    明台跟郭骑云走得都悄无声息，都没跟锦瑟道别。锦瑟也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就是不想引人注意。一旦有人查到他们，他们也能推说这次营救行动是受了顾父与顾琴韵所托，跟锦瑟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这是在保护她。
    她知道的。
    明台跟郭骑云离开后，萧晗跟明诚也连夜离开了。
    从决定投降那刻起，方先觉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可他怎么都没先到自己还有被俘的兄弟们都被人给救了。
    当初收顾清明的时候，他就只当收了个来玩的公子哥。可没想到顾清明的坚持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顾清明能与他们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更没相当他们最后得救还是因为顾清明。
    顾清明是顾老爷子唯一的子，对顾家至关重要。顾家会派人营救也在情理之中，顾家的实力，方先觉也是知道的，可一想起营救他们的人，方先觉发现他还是看低了顾家。要是顾家只救顾清明，也合情合理，可顾家把他们全都给救下来，这份情不止是他，每一个被救回来的第十军地兄弟都要记得。
    “锦瑟……”
    锦瑟一直不肯与他说话，顾清明有些心慌，伸手抓住低头给他系扣子的锦瑟地手，抿了抿唇，与她说道，“我回来了。”
    “我怕的要死……”锦瑟仰头看着顾清明的脸，那般消瘦，都有些不像是她记忆里的那张脸了，“我整夜整夜的都不敢睡觉，就害怕一闭上眼，就看到满身是血的你跟我说对不起。我怕的要死，顾清明，我怕的要死……”
    “不怕了，不怕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再不离开你了……”顾清明有些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一遍遍地对她说，他再也不离开她了，这才哄住她不哭。
    方先觉过来找顾清明的时候，顾清明刚哄好锦瑟。锦瑟虽没原谅顾清明，可当着他长官的面子，她不能让他没面子。
    “清明，弟妹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娶了一个好妻子。”方先觉对于给他倒了水就出去的锦瑟，印象很好，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这看似温婉如水的小女人竟然是个神枪手。
    “她很好，可我却一直让她担惊受怕，很是对不住她。”顾清明想起锦瑟说怕的模样，心疼得厉害。
    “那你以后就好好对人家，弟妹是个好女人。”方先觉笑着拍了拍顾清明的肩膀，转入话题，问起他以后的打算。
    “我是第十军的人。”顾清明虽是觉得对不住锦瑟，可他还是不能做逃跑，他还有仗没有打完呢。
    “我知道你心系国家，心系党国，可我希望你心里能有个底，我们这次与部队联系上，面临的不是上头的接纳，怕是责难，问罪……”方先觉比顾清明看得清楚。
    “怎么会？！”顾清明不信。
    方先觉就是知道顾清明才会来提醒他，“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希望心里有个底……”方先觉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对顾清明说道，“好好休息吧，等我们明天回去你就知道了。”说完也不看顾清明的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顾清明不明白方先觉怀里的意思，可锦瑟在外面却是听得分明。上层内部腐败，干不了什么正事，只会推诿扯皮，自己窝里斗。当初明台就是看不惯这些，才毅然决然地换了阵营。现在跟顾清明说这些，他怕是会想不通，但锦瑟心里起了警惕，在给顾父报平安的电话里说了这事。
    “锦瑟真是厉害，营救计划成功，绍桓也安然无恙，第十军被俘的军官也都被救下来了。”顾琴韵现在真是对自家这个弟妹刮目相看。
    “琴韵，你去交待一下这次跟着锦瑟行动的人，让他们嘴巴闭得紧点。”
    顾父这么一说，顾琴韵知道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父亲，你是说上面的人会查锦瑟？！”
    “不是查锦瑟，是查我们，查绍桓。”顾父现在是恨透上层的人，可是权利在他们手里，他只能干生气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去吧，尾巴给扫干净，绍桓跟锦瑟快回来了。”
    “好的，父亲。”顾琴韵叹了口气，便出去做扫尾工作去了。
    “绍桓哥，记清楚来营救你们的人有两部分，小晗姐是你德国军校的同学，经不住我的恳求才派人来救你的。明台他们是姐派来救你的人，你不认识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来救你的……”
    先是方先觉，现在是锦瑟，顾绍桓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拉住锦瑟，“锦瑟为什么要交待我这些？！”
    “你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就好，以后用得着。”锦瑟并没有跟顾清明说实话，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清明说，只能转移话题道，“我跟父亲刚刚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家里人就等着你回去呢。十五还有元宵都会喊爸爸，妈妈，爷爷跟姑姑了。从他们满月到现在，你都没有见过他们，我虽是每天都给他们看你的照片，但你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我的子女，怎么会认不出来我？！”顾清明一听锦瑟说孩子，心里就无限欢喜，“真想听他们喊我声爸爸啊……”
    “等这次回去了，让他们天天围着你喊爸爸，把你喊得烦烦的……”
    “不会烦，天天围着我喊爸爸，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烦呢？！”
    “就会说好话，那回家之后，两个孩子都让你带，不许让人帮你！”
    “好。”
    ……
    回到重庆，看着头发都白了的顾父，心里酸涩万分的顾清明能说的只有一句，“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顾老爷子高兴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时顾琴韵带着两个穿的一模一样地小孩子走了出来。
    “十五，元宵，快，叫爸爸。”顾琴韵让两个孩子喊顾清明爸爸，她一放手，两个孩子飞快地朝顾清明跑了过去，然后绕过顾清明，抱住顾清明身后的锦瑟，欢快地喊着“妈妈”。
    孩子们这种举动，让张开双手，想要抱孩子的顾清明很是尴尬，顾琴韵跟顾父则是忍俊不禁地偷笑。
    锦瑟蹲下，看着两个孩子，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对他们指了指站在他们面前的顾清明，“十五，元宵，这是爸爸，来，喊爸爸……”
    “你是爸爸吗？！”十五是哥哥，胆子比较，仰着小脸问顾清明，“我的爸爸穿着军装，你怎么没穿军装啊？！”
    “像！一样！”
    “元宵是说，你跟我给他们看得照片中的你一样。”锦瑟给顾清明解释了一下自家傻闺女的话，顺便嘲笑了一下自家傻闺女，“都是一个人，怎么会不一样呢？！”
    顾清明也学着锦瑟地样子，蹲下身子，伸手把两个孩子给抱在怀里，看着锦瑟，轻笑出声，有妻有子，他这一辈子无憾了。
    后来被人不管质疑，遭受审讯，顾清明忽而明白为什么方先觉还有锦瑟说那样的话。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顾清明忽而发觉他累了，他好像再也不是那个一腔热血，一心报国的顾清明了。
    顾清明从审讯室里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锦瑟，原本面无表情的顾清明弯了弯嘴角，轻笑出声，快步走过来，揽她入怀。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她，还有孩子，还有顾家。
    以后，他不再是顾清明，他是顾绍桓，顾锦瑟一个人的顾绍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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